第258章 韩冰(二)

        她那样子就像是被男人遗弃了的怨妇,她咬牙切齿地暗暗怨恨着文龙的懦弱与胆怯,而另一方面又检讨着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墨守成规,因为在人们的眼里她是那么傲慢,那么气势逼人,一副貌然不可侵犯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像是大海里的海藻,在波涛中飘浮荡漾,她被水控制着,裹携着,一会儿沉入波谷,一会又涌上波峰,浪花四溅,似乎是应着体内连续不断的欲望。

        文龙从没关闭严实的门缝里隐约能见到躺在浴池里那俱雪白的胴体,韩冰姐的用苦良心再也明白不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心想他为什么不能面对她,关于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情,为什么他还要保持沉默?

        他开始认为,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,并且辜负了韩冰姐的一片痴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起以往韩冰姐在他跟前的大胆所为,那阵吞噬掉他的欲望,一阵阵冲激情感的浪潮,他知道只要他稍为主动一些,一切都将随心所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曾经被韩冰姐撩拨的亢奋、极度的性狂喜所袭击,但是他也被传统的观念束缚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显然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禁忌而缩手缩脚。

        当韩冰姐从洗漱间里出来时,身上披着宽松的浴袍,她一边走过来一边拉紧了散落的腰带,使得她的双峰能够高高地挺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浑圆地被包裹着,并且散发着诱惑。

        文龙凝视着她,用眼光触摸着她,他的阴茎逐渐变硬了,浴袍里的她,赤裸着身子,残留着的水渍在她皮肤上流淌,一股洗浴液的香味四处弥散。

        韩冰姐就站在洗漱间的门旁,就像刚才她站在镜子前面“抱抱我”一样的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说话,眨动着眼睛看着文龙。

        文龙低下自己的目光,他觉得韩冰眨动着眼睛,噘着嘴唇的诱惑不亚于那“抱抱我”的神态。

        文龙已被她的样了所迷惑,体内的激情被调动起来,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,期盼着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走到椅子前面,不像平时那样先把屁股下面的裙摆掩饰,而是肆无忌惮地下摆推到一边,让他很容易地瞥到她匀称的双腿和赤裸的屁股,以及白皙的两腿顶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分别坐在白色大理石壁炉两边的扶椅里,两人之间出现了令人尴尬的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文龙试着不再发抖,他留心到她没穿内裤。

        韩冰姐湿漉漉的头发散落在她的肩膀上,她高耸白晰的乳房,从并没遮实的浴袍里涌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注意到,当他的目光向下搜巡,正好停在她两条大腿的顶端时,她的膝盖轻微地抖动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阴茎立刻膨胀到快要暴发的状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穿内裤的韩冰,她的阴毛看起来如此淡雅和细致,似乎她曾自己修饰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好像隐约听到她充满诱惑的低吟,腿和嘴唇已张开,正迎向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炽烈的欲望在他腹内升起,灼烧着他的肌肤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了掩饰他正逐渐升腾的欲望,文龙站起来,他说他也想泡个冷水澡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洗漱间里,他拧开水龙头,调好水温,接着拿起莲蓬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一阵冰冷的感觉传遍了他的全身,舒服极了,那些喷射出来的冷水打湿了他的皮肤,在他身上流淌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冰凉的大理石与四溅的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多么奇妙的淋浴!

        窗外一个人影闪过,文龙依稀看见是元霸,可是速度太快没看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元方元霸元庆的关系,他从小就知道一点,他对此并不感冒,可是元方哥既然带肖艳过来约会,那么他应该至少是个双性恋吧?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时候元霸过来,难道是双龙戏凤?

        或者假凤虚凰,那个肖艳纯粹是个点缀,专门打掩护的?

        文龙想不清楚,也就懒得去想。

        水流从足心缓缓地涌向他的四肢,然后顺着腹部往下冲涮,流淌向浓密的阴毛下面那勃起的阴茎,水沿着这路径反复流淌着,一遍又一遍刺激着他,水流时缓时急时舒时猛。

        猛然间,他从流淌的水流中睁开眼睛,发现了韩冰姐就站在他跟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浴袍似乎掀开了衣领,能见到她掀长的脖子和消瘦的锁骨,以及下面一大片晃眼的雪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屈起了的一条大腿使浴袍的下摆几乎袒开,露了两条夺魂的玉腿。

        文龙发现自己已不能自制,刚刚受到凉水冷却了的阴茎又怒勃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赤裸的身体发着光,并且因为羞耻而几乎完全不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她凝视着他的时候,他的脸突然涨得红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这样,冰姐,我们跟他们不一样的。”文龙忙着扯过一条浴巾,他迅速地围住了他的下身,并在肚腹那儿系了个结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他心目中,冰姐的确与其他女人甚至姨妈白淑贞都不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这样那样,我不懂。”韩冰说着开怀地大笑起来,笑声里带着点邪恶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内心深处,她自己喜欢这声音,她想让这笑声听上去自然些,没有做作的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迈向前一步,俩人的身体几乎就要碰撞到了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,就因为我们是姐弟这一层关系吗?何况我们还不是亲姐弟!”她说道,尽量使她的声音和眼光火辣辣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姐,我说不清。”文龙说,他小心地避开她的身体往外走,能感觉得到他的内心很紧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文龙,别自欺欺人了,你是不敢。”她跟着他出来,在他的身后说,“文龙,你也满十六周岁了,你也有几个女朋友了,你现在就是一个大男人,怎么做起事来畏首畏尾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吗!”他笑得有些不自然,韩冰隐隐感受到他想要高谈阔论,想要评价什么,话就到了他嘴边,而那些话是她不愿听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用眼神警告他,微微垂下眼睫毛,又耸了耸肩:“我想喝点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好,我也想喝点,这样更易入睡。”文龙说着走出房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没一会,他一手端着托盘,一手拎着一瓶洋酒,韩冰仔细盯着那瓶酒,像是个酒类鉴赏家,她有点馋涎欲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没有冰块?”她叫起来,那声调颤,就像有着丰富经验的餐厅经理惊徨失措地嚷嚷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文龙只好又步出房间,回来时,却见韩冰半斜月地躺在床上,手里摇晃着斟着半杯的酒,眼神迷离地盯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韩冰身上的那件浴袍几乎掀开了,那根带子松松跨跨地系在腰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文龙扫了一眼她光滑,富于曲线的腿,和两个乳房之间的深深的乳沟。

        韩冰见他进来,赶快换了个姿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低下头,看到自己双腿分开,白色的浴袍缩到了腰间,裸露的阴毛像一团燃着的火焰,饱满湿润的阴唇在暗淡的灯光下闪闪发光。

        文龙惊讶地停住了脚步,端详着她,好像他已经忘记了他正要干的事,神情很专注。

        韩冰朝他微笑着,感到很轻松惬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弟,怎么啦?”她的一头长发缭乱着,眼睛明亮闪烁,鲜红色的有点淫荡的嘴唇微微撅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过来,给我加块冰。”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和胁逼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她的眼猜,她歪斜着头看上去却很平静,尽管里面充斥着难以用语言表达的火热的感觉,沸腾的性欲。

        文龙步履艰难地往床边去,他用手指给她挟了块冰,她摇了摇杯中的酒,冰块冲淡了暗红色的液体,使它的颜色看起来清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离开,就站在她身旁,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,从她的身上,从她穿着的浴袍里,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性欲的气息,这股炽烈的,迷人的芳香直穿他的鼻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韩冰的神经紧张得直跳,她从来不会冲动失态的,但是她觉得时机已经成熟,现在如果仍犹豫不决,拖延下去,就会失去一个大好的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行,再热烈一些!”她紧盯着他的双眼尖声地叫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眼睛是带着海一般的蓝色,这常常出现在她的梦中,令她情欲高亢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身体在他的注视下,似乎变成了一汪清水,变成了液体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心狂跳着,她甚至也感到了自己的嘴唇也在颤栗着,而他连碰都没碰她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个吻,”她柔声说道,感到自己的小腹在收紧,“弟,姐只要一个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姐,只要一个吻?”他重复道,显然觉得有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现在就在她身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身体紧靠着她的身体,一只手扶着床榻,一只手轻轻地搭放在她的肩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费不了多大劲,只要稍微动一下,就可以把她按倒床垫上,把她压在他的身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年龄不大,但是身材强壮、高大,可以很轻易地占有她,而她又是那么迫切地需要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重重地躺倒在床垫上,她知道自己非常非常地想要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眼里含着泪水,又一次说道:“只是一个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闭上眼,感到他的双手滑过她的长发,把她的脸扳向他,他呼出的气息撩拨着她的太阳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眉毛,他的嘴唇轻轻地触着她的眉毛,他的舌头吻着她的睫毛,小心地舔着她眼角的泪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嘴唇张开着,等待着,等待着他有力的嘴唇、舌头和牙齿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她感到他的嘴移向了她的耳朵,她全身禁不住地动起来,一不可抑制的情欲升腾着,升腾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双乳在浴袍下不安地耸动着,奶头坚挺硬实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他的舌尖吻住她的耳垂时,她几乎尖叫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嘴唇温柔地轻轻地吻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的轻柔,她感到太轻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唇在她的脸上滑动着,顺着她的脸颊、下巴,就是避开她的嘴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神经高度亢奋,她的双唇被一极度的焦渴灼烧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几乎不能再忍受这折磨,这等待已是一无言的疼痛。

        韩冰呻吟着,嘴唇干枯焦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感到他的嘴正对着她的嘴,好像低语着什么,他的舌头舔舐着她干裂的嘴唇,湿润着她的双唇,并用牙齿轻轻地在她的双唇上摩擦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伸出舌头去搜寻他的舌头,去感触他湿热的舌头,然而他却抽走了。